王大娘家外,二婶裹着旧棉袄,幸灾乐祸地嚷着:“王婆子!苏沐呢?天都黑了,该冻死喂狼了吧?何必让大家白等笑话!”
“一天五百两?做梦!”
“牛皮吹破没脸回来了!”
李麻子几人附和道。
风雪迷蒙的村口,一个背负巨大阴影的身影踏雪而来。
浓烈的血腥和兽腥味率先冲来。
“什么味儿?”
二婶嫌恶捂嘴后退。
“他背的啥?”
李麻子惊疑地盯着那狰狞轮廓。
人影走近,正是苏沐。
他背上最显眼的,是一根布满森白骨刺、尾如攻城锤的狰狞兽尾。
浓重煞气和血腥扑面而来。嘲弄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惊愕僵住,死死盯着那恐怖兽尾。
“那尾巴…像”
李麻子声音变调。
“鳞片…是”
赵老赖声音抖如筛糠。
苏沐无视他们,猛地发力将沉重包袱甩下!
“轰!”一声闷响。
布满骨刺的恐怖兽尾和三块厚重斑斓鳞甲,如同小山砸在污雪中,泥雪飞溅!浓腥弥漫!二婶连退数步,嘴唇哆嗦无声。
李麻子“扑通”坐倒雪窝,双眼圆瞪,喉咙“嗬嗬”作响。赵老赖双腿打摆,惊骇欲绝。“东西在这儿。”苏沐声音冰冷疲惫。
“一天。”
“此物石甲棘尾蜥,值五百两。”
“说话算数。”
字字如冰锥,将方才所有嘲讽化作无形耳光,狠狠抽在二婶等人脸上。
王大娘在囡囡搀扶下颤巍走出。
“王大娘,我回来了。”苏沐声音温和,搀扶住激动难的大娘,转身进屋关门。
门外,王二麻子几人呆若木鸡。
二婶、李麻子、赵老赖几人如同泥塑木雕,被风雪打湿的棉袄贴在身上也浑然不觉,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骇和被打脸的灼痛。
那堆散发着浓烈血腥的石甲棘尾蜥残骸,像烧红的烙铁灼烤着他们的神经。
木门外,李麻子率先从那种灵魂离体的惊骇中回过神来,但大脑依旧嗡嗡作响。
他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这…这些可…可都是…好东西啊…”
他盯着地上那价值连城的残骸,眼中恐惧未退,却又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巨大贪婪狠狠攫住!
“石甲棘尾蜥…皮、骨、鳞甲…黑市上…这…这至少值五百两…不,翻倍都可能发了…我们发了…”
二婶也哆嗦着凑近了一点,强忍着浓烈血腥味带来的生理不适和内心深处的不安,“真…真的值这么多?”
“值!当然值!“
赵老赖舔着干裂的嘴唇,“那小子没有进山令牌,竟敢溜进大荒深处偷猎!这是犯法的。
我们要是报官“几人交换着眼神,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空气中蔓延。
最终,他们合力抬起那价值连城的凶兽残骸,消失在风雪中。
屋内,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王大娘紧紧抓住苏沐的手:“沐小子,告诉大娘实话,那东西真是你猎杀的?“
苏沐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芒:“是我。“
“那可是四级凶禽啊!相当于武者缎体五重境!“
王大娘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外面的囡囡听见。
苏沐目光一凝,“大娘知道武者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