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圣驾回宫后的第一次早朝颇有些波涛暗涌,几位大臣上奏完这两月的要事后,鹤砚忱轻抚额,季明会意地正想说散朝,便见有人走出来,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陛下登基已四年,按照祖制三年一次大选,去年便择选秀女入宫绵延子嗣,陛下如今膝下唯有大皇子,理应广选秀女,充盈后宫。”
说话的人是礼部侍郎,他说完咽了下喉咙,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去年宫宴上因为进选秀被杖毙的刘御史,可他身后之人推他出来,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奏。
礼部侍郎的话音落下,其余不少臣子也站了出来,倒也并非都是一伙人,只是此次温泉行宫随行的两位嫔妃要么犯事要么病重,鹤砚忱的后宫比起本朝其他皇帝来确实是太少了。
便连素来站在他身后的卫承东等人都未曾出声,他们心中也未免不是和这些人一样的想法,都希望他充盈后宫。
大皇子性格过于拘谨腼腆,入上书房半年也不曾在学业上展现过多能力,确实不堪为储君的人选,可鹤砚忱如今就大皇子一个儿子,若是他不能为储君,那必然就得有其他皇子。
上个月陛下下旨择选了几名宗室子弟入上书房,按理来说这是十分正常的,宗室子弟多为皇亲国戚的伴读,但为卫承东太过了解鹤砚忱,总觉得他不像是爱操这份闲心的人,入学的名单还是他亲拟的,这番操作颇有些耐人寻味。
鹤砚忱听着下方吵吵闹闹的声音,眸色渐渐沉下来。
“李侍郎手中的事情都办完了?”
礼部侍郎一怔,又听上首传来声音:“下月便是春耕祭典,朕记得去年的祭典便是李侍郎在操办,结果中途供品出了岔子,心思不用在自己的正事上,今年若是再有任何差池,朕便摘了你的乌纱帽。”
礼部侍郎连忙跪下:“微臣定当尽心尽职,办好这次祭典。”
鹤砚忱又挑了几跳得欢的人训斥了一番,当差的谁没点纰漏,只不过不是大事的话都是轻拿轻放,但若真的要追究,也没几个人是清白的。
早朝散后,皇后就收到了自家父亲传来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