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担心,暂且观察一晚上,许是一早就会醒来了。”
月梨脸色苍白地坐在床边看着鹤砚忱,不管前世今生,除了他蛊毒发作时,她就从未见过鹤砚忱生病。
她用帕子替男人擦了擦额头,只觉得他浑身都在发烫,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丝灼热感。
月梨一晚上没睡,可鹤砚忱还是没醒来。
还好今日休沐,否则朝中还得想借口瞒下此事。
“陛下怎么还没醒?”月梨焦躁不安,除了肖院判外,其他几位太医也来诊过脉,得出的结论都一致。
鹤砚忱只是轻微发热,怎么都不可能昏睡这般久,且喝了药也没有丝毫好转。
一众人急得焦头烂额。
眼见天色又逐渐暗了下来,算起来鹤砚忱都快昏睡整整一日了,若是明日还醒不来,那朝中便会有人怀疑。
褚翊为了以防万一,已经去了趟卫府知会了卫承东。
月梨坐在床边掉眼泪,她抓着鹤砚忱的手放在自己脸侧,委屈地喃喃自语:“陛下是骗子...”
“明明说好会陪着臣妾一辈子的,你怎么还不醒来?”
殿内只有她低低的抽泣声,就在这时,季明匆匆跑进来:“娘娘,宗庙的住持求见娘娘。”
“见我?”月梨蹙眉,不耐烦地道,“他见本宫作何,陛下都还未好,本宫没心情见他。”
“娘娘,住持不知为何知晓了陛下生病一事。”季明压低了声音,“娘娘还是见见吧,也许住持会有法子。”
月梨一怔,蓦地想起年初时,鹤砚忱便是从宗庙回来便想起了前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