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绯蓝都差点跟不上她的脚步。
“姑娘,那登徒子也太过分了!”绯蓝一脸的气愤,连忙拿着簪子重新帮月梨挽发,这披肩散发的样子要是被别院里的人瞧见,再告诉将军,姑娘还怎么做人?
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调戏她们姑娘!
绯蓝在心里唾骂鹤砚忱。
月梨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从一旁的箱子中拿出那块玉佩,和田玉泛着粼粼的光泽,上边的穗子看起来做工十分精致,总的来说这块玉佩真的很昂贵。
月梨想硬气一点把它砸了,可握在手上又有点舍不得。
烦死了!
她硬气地把玉佩扔回了箱子里。
晚上。
月梨刚沐浴出来,坐在榻边擦拭着湿润的发丝,却听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了。
萧明诚走了进来。
他许是骑马来的,肩上还有一层落雪。
月梨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萧明诚到暖炉旁脱下披风,等身上暖和了些才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给她擦拭头发:
“那日答应来陪你的,只是大雪封路,没办法成行,恰好明日休沐,今晚过来明儿便可以陪你一整日了。”
月梨听了他的话也兴致缺缺,勉强笑了笑:“那明日你带我出去玩好吗?”
“来了京城,我哪里都还没去过呢。”
萧明诚的手顿了顿,随即笑道:“好,径云山上有一处寺庙,快到年下了,我们也去拜拜如何?”
月梨对求神拜佛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我想去京中玩,听说京城比江宁还要繁华,我想去街上逛逛。”
萧明诚有些为难。
马上要到除夕了,最近母亲和妹妹时常上街,他担心月梨回京会碰上,怕她受委屈。
萧明诚沉默的片刻,月梨就懂了他的意思。
她扯过帕子丢在一旁,转身朝床榻走去:“算了,天这么冷,我不想出去了。”
她算是懂了,在侯夫人和萧家的其他人面前,她什么都不算。
就算现在萧明诚能够为了她与侯夫人争论,但之后呢?
一个孝字压身,他又能反抗什么?
侯夫人让他娶妻他就要娶妻,让他不准自己进门她就不能进门,再往后就该直接把她赶走了。
月梨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心里难受极了。
萧明诚坐在床沿,从身后拥住她:“是我不好,你想去街上就去吧,明日我就带你去。”
月梨声音闷闷的:“不想去了。”
不等萧明诚再说话,她就闭上了眼睛:“我困了,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