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梨心虚地抿了抿唇,手指把那张字条抓得更紧了些。
鹤砚忱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她方才坐着的位置上,月梨连忙转了个身面对着他,眼神飘忽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做坏事。
“臣妾...臣妾在练字...”月梨声音越来越小,“您...信吗?”
男人扫了一眼桌上胡乱摆放着的砚盘和羊毫,显然是不信的。
平时让她练字的时候她都能想出八百个理由推辞,他不在的时候倒是有了这闲心?
鹤砚忱睨向她,屈指轻扣桌面:“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朕去查?”
“若是自己交出来,朕念你坦诚,还能从宽处理。”他阴恻恻地笑了下,“若是被朕查出来,隐瞒不报罪加一等,朕得好好想想怎么收拾你了。”
月梨一听,本能地就把字条交出来了。
她闭了闭眼,视死如归般伸出了手:“臣妾就是想写一封信...而已...”
鹤砚忱接过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
上面不是她的笔迹,但明显能看出是写给萧明诚的,辞并没有什么暧昧,反而透着一股决绝和不耐烦。
他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就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月梨闭着眼等着审判,她觉得给外男写信这种事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要是鹤砚忱给别的女人写信,月梨觉得她会闹翻天。
她悄悄睁了一只眼瞄了一下,结果只看到男人冷脸扫着字条的样子。
吾命休矣!
他要怎么收拾自己?
是像那天那样吗?
月梨想着想着就开始想些不正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