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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沉默了片刻。
“最好的结果,是成为植物人。最坏的就是再也下不了手术台。”
我的腿一软,几乎站不住。
李哥扶住了我。
顾聿深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我隔着玻璃,看着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那个曾经能为我扛起一片天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一个随时会破碎的瓷器。
我请来的国外专家团队很快就到了。
经过会诊,他们给出了和主治医生一样的结论。
手术,是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大的赌博。
“做。”
我没有丝毫犹豫。
“请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最好的方案。钱不是问题。”
专家看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沈小姐,我们会尽力。”
在等待手术的几天里,我搬进了顾聿深的办公室。
我没日没夜地处理着公司的事务,研究着“方舟”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我遣散了那些逼宫的董事,提拔了真正忠于公司的人。
我用顾聿深教我的方式,冷静,果决,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