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假做看侯君佑,实际却在询问旁边的大树:“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侯君佑对苏糖挤眉弄眼:“自然是牛郎和织女,听起来像是在吵架。”
    苏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哪个牛郎?”
    这哪里是在吵架,分明就是打架。
    侯君佑真有心啊,竟能连着四年蹲在这听人家妖精打架。
    何尝不是一种毅力!
    侯君佑指了指天上:“当然是天上的牛郎。”
    苏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爽上天了,而且貌似不只一个人。
    想到一种可能,苏糖打了个寒战:“你确定这是牛郎织女相会,而不是鬼夜哭?”
    她都能穿越,有两只鬼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说来也怪,这边的草木未免也太安静了。
    怎么还没给她回话。
    侯君佑的身体瞬间僵了:“不能吧,这声音每逢初七就会出现,一定是牛郎织女相会。”
    苏糖眼神中带着嫌弃:“正经夫妻过个年都腻歪,更别说织女还是牛郎绑去的。
    谁家牛郎织女能做到每个月相会一次,又不是脑子被门挤了。”
    侯君佑的身体瞬间绷直:“难道真是鬼夜哭?”
    他被糖糖说服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这可怎么办,难不成他当真听了四年鬼夜哭。
    救命!
    就在这时,侯君佑头顶的大树开始无风自动,不断发出沙沙声。
    侯君佑拉着颤抖的哭声:“糖糖,我怕”
    他被吓到了!
    苏糖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别着急,等等再怕。”
    她要讨论很重要的事。
    大树仿佛刚从沉睡中苏醒:“小祖宗,你是想问这座山的事吗,这山的山体被人挖空了,里面住着不少穿黑衣服的人。”
    苏糖:“wtf?”
    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股势力已经在山中盘踞上百年了,其中还曾更换过几代人。
    由于这座山上有大片坟塚,倒是方便了他们隐藏行踪。
    这些人昼伏夜出,平日里就在山中练武,每月初七,会有专门的人带窑姐进山供他们玩乐。
    至于侯君佑会听到声音也是巧了,早些年山上曾发生过地龙翻身。
    地缝开裂又迅速合并,虽然没伤人,却将一棵数百年的古树吞进山体内。
    土地里虫子多,一来二去便将那数十米长的大树蛀空了,无形中变成了一个天然的传声筒。
    古树的另一端,正靠近那些人的玩乐之处,刚好被侯君佑听了个清清楚楚。
    只是声音不算清晰,这才让侯君佑将男女的纵情大叫,当成了牛郎织女会面。
    苏糖有心问这山里藏着的是什么人,却碍于身边有个吓到打摆子的侯君佑,只能作罢。
    但她依旧对这山里住的人感到很好奇,只等回头有机会再独自过来询问情况。
    发现苏糖起来要走,侯君佑的声音带着哭腔:“糖糖,我好怕,腿软走不动。”
    谁懂他心里的恐惧,他居然听了四年的鬼夜哭,会不会在晚上碰到鬼拉脚啊
    回应他的,是苏糖决绝的背影:“你不走是不是,等下那两只鬼吵完架,有可能会找你一起聊人生聊理想,你准备好措辞吧!”
    侯君佑嗷的一声窜到苏糖背上:“糖糖,快跑!”
    苏糖:“”要不还是把小柚子就地埋了吧。
    侯君佑是真的吓坏了,回去的路上,一边赶马车一边哭。
    他以后再不去山上了!
    见侯君佑哭的伤心,苏糖忍不住安慰:“放心吧,那些鬼这么多年都没缠着你,这次一定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侯君佑:“鬼还有可能缠着我”
    完了,更想哭了!
    苏糖拍了拍侯君佑的后背:“别想太多,咱们等下可是要去护国寺,你在寺里多拜一拜,什么邪祟都去了。”
    侯君佑抹了把眼泪:“糖糖,你确定只要我诚心跪拜,那些东西,就不会缠着我了么?”
    苏糖用力点头:“自然是真的,这可是精神胜利法。”
    侯君佑吸溜一下鼻子:“什么是精神胜利法?”
    脑子不好用,记性倒是不错。
    苏糖在心里暗暗唾弃侯君佑,随后绞尽脑汁的解释:“就是只要你的精神足够强大,你就会战无不胜。”
    侯君佑点头:“糖糖,你真厉害,你是精神胜利法的法王。”
    能叫法的东西,应该都很高端,糖糖真厉害。
    苏糖:“”
    自己惹的祸,跪着也要走完,但是内伤了,这该怎么办!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走,之前的恐惧倒是被冲淡了些。
    可就在马车拐弯的时候,一道悬空的白色身影飘飘悠悠的映入二人眼帘。
    侯君佑倒吸一口凉气,尖叫声破空而出:“鬼啊!”
    鬼缠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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