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你说是不是?”
张天勤的眼神,在张婧仪和张婧容两人的身上转了转,随后说道,“嗯,有道理,只是婧仪,你觉得该如何做才能让崔小姐长记性呢?”
“很简单,容儿妹妹身边不是带了几个教习嬷嬷吗?趁着这两日我们在河间府休整,便让容儿身边的嬷嬷去教教崔小姐规矩就是了。”
省得她这两天再出来碍她眼。
张天勤没想到张婧仪给出的惩罚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当即看向崔鹤习,问道:“崔大人觉得可行?”
崔鹤习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应该的,应该的,公主仁心仁德,下官替小女多谢公主大恩!”
崔珍珠收到崔鹤习的眼神,刚要对张婧仪道谢,就听她又淡淡地出声。
“不过,僭越之罪可大可小,崔小姐不懂规矩,这次只是穿了不属于自己规制的金丝蜀罗,那下一次,是不是连妆花缎也敢穿上身了?”
崔鹤习浑身一震,“十公主……”
妆花缎,那可是制作龙袍的料子!十公主这话,是要绝了崔家满门吗?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大人也不必如此紧张,崔小姐穿错了这身金丝蜀罗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立即脱了这身衣裳,以后不再穿也就是了。崔大人,您说呢?”
张婧仪语气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之事一样。
当场脱?崔珍珠脸色惨白,目光从宴席上的官员们身上划过,着急地开口,“爹……!”
她爹不会真的答应吧?
今天她要是再这酒宴上当中脱了衣服,那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河间府立足啊?
绝对不可以!
绝对不行!
“公主所极是,小女不懂规矩,若今日不长点记性,下次还不知道会犯下什么大错来!”
妆花锻都拿出来说了,他要是不答应,这十公主能轻易放过他们崔家吗?
“爹……”崔珍珠难以置信地看着崔鹤习,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爹嘴里说出来的。
他想毁了她吗?
“珍珠,脱!”
崔鹤习仿佛没看见女儿眼中的绝望和抗拒,一脸冷漠地命令道。
张婧仪微微勾着嘴角,目光始终平静如常地看着崔珍珠。
张婧容还想开口,但张天勤却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多事。
在张天勤看来,张婧容和张婧仪毕竟是亲姐妹,是一条船上的人,一个崔珍珠,小小知府的女儿,何以值得她们本就不好的姐妹关系,再冷三分?
“珍珠!脱!”
崔鹤习再度出声,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坚定。
崔珍珠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涌上心头,更感觉到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用诡异嘲讽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她出丑。
就在她脱下外衣之后,忽然人群后跳出一个蒙面黑衣人,他手中拿刀,直奔张天勤而来。
“张天勤,拿命来!!”
张婧仪目光从那把锋利的长刀上扫过,脸色一变,将身旁的张天勤一把推开。
“八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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