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是个伶俐的,立刻反驳道。
    “可是三小姐确实输给夫人了呀,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三小姐觉得自己的琴技比夫人好,不服输还想再比一局?”
    慕容嫣儿的脸色僵了僵,拦住还欲理论的慕容恒。
    “罢了二哥,就给她吧。”
    反正她很快就是侯府的世子妃了,姜氏今日从王府抢去的这些东西,到时候还不都是她的。
    暂且让她再嚣张一阵。
    慕容恒却没她那么好的耐性,一气之下直接将琴摔在了地上,便是把琴摔烂了,也不想看到姜氏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手没拿稳,琴摔裂了你们自己拿回去修补吧!”
    “呸,不要了!一张破琴,谁稀罕似的。”
    杏儿也是个有脾气的,狠狠踩了那琴一脚,啐了一声便走了开,看得慕容恒的脸色霎时更黑了。
    “你”
    岂有此理,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踩在他脸上,今日他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酒过三巡,宴席过半。
    众人皆有些微醺,不知是醉于美酒佳肴,还是醉于侯夫人精彩绝伦的高妙乐技,一个个直把姜晚宁夸上了天!
    沈玉堂从来都没觉得这样自豪和骄傲,以前他一直不愿同旁人提及母亲,觉得母亲的粗鄙蛮横只会令他蒙羞,眼下却恨不得叫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一个这样厉害的母亲。
    “箐箐,我今天太开心了你以水代酒,陪我喝点。”
    拉着慕容箐的手,沈玉堂脸颊泛红,兴奋之色溢于表,觉得人生至此再圆满不过。
    父侯战功赫赫,母亲技惊四座,妻子温柔贤惠、身怀六甲,上天待他何其不薄。
    慕容箐虽然不如他那么夸张,但心下也是开心的。
    便陪他喝了几杯。
    边上,唯有沈偃“处变不惊”,仿佛早已料到姜晚宁会一鸣惊人,眼底并无太多讶异,只有温情脉脉。
    姜晚宁刚应付完“徒子徒孙们”的敬酒,一回头,就对上了沈偃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饮了酒的缘故,沈偃今日看她的眼神,比平日来得更温柔、更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