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也看到了,便向云挽小声解释道:“那几位是贵人才人小主,看样子应该是听到了圣上在长春宫用膳的消息,特意在这等着。”
这种事在后宫稀疏平常,不过是后妃们争宠的小手段罢了。
若能等到景宣帝最好,若是等不到也不失望的,反正都习惯了。
回到小院,这里清净,除了自己就是茯苓,再无其他人,云挽紧绷的心弦终于能放松下来。
茯苓是个眼里有活的,忙前忙后收拾完屋内,转身见云挽静静坐在榻上,便主动问:“姑姑要喝茶水吗?要的话奴婢去新沏一壶来。”
上午的那壶茶已经凉透了,再喝有损肠胃。
云挽摆摆手,掩唇浅浅打了个哈欠,“不喝了,我想要休憩片刻,你先出去吧。”
茯苓:“奴婢就在隔壁的配房,姑姑有事就喊一声,奴婢会立马出现。”
奔波了一上午,见了许多人,云挽早已疲惫不堪,一沾枕头很快便睡着了。
这厢景宣帝吃了个七八分饱便搁下了筷子,见状淑妃也停下,关切询问:“陛下吃饱了?”
景宣帝嗯了声,“朕还有事,不必送了。”
出了宫门,他侧头吩咐:“告诉御膳房这夏日的菜少放些姜片,非秋非冬的,没得吃的人上火。”
江福盛默默记下。
是怕陆夫人辣着吧?
云挽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下意识喊了声‘月牙’,无人应声,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这是在宫里。
茯苓进来:“姑姑您醒啦?”
云挽支起身,问她:“茯苓,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有。”
茯苓解释道:“内苑的人和司香局的几个宫女来过,前者是想问问您还缺什么,后者是给您送了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