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水药性相助,景宣帝额角、脖颈依旧青筋乍起。
“夫人。”
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磁性,景宣帝尽量使双方好受些。
然而他越是如此,云挽越是不好受。
她面若桃李,眼含春水。
从浴池、屏风至床榻,云挽整个人如同砧板上的鱼,不知天地为何物。
紫宸殿外,一群宫人面面相觑,愣在原地。
靠前的小内侍瞄了眼殿门,小声问:“江公公,咱们还要进去吗?”
江福盛抬手送他一记暴栗,“进去你个头?!还不快去重新备好热水,待会陛下肯定要用!”
被敲的小内侍摸着脑袋,“噢噢奴才这就去!”
挥挥手让这些宫人退下,江福盛来回踱步,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
这下好了,陛下终于得偿所愿了。
见自家师父笑得瘆人,小徒弟忍不住好奇问:“师父,陛下这是幸了哪位主子?”
陛下许久不幸后宫,紫宸殿更是从陛下即位起便从未有后妃留宿,小徒弟倍感稀奇。
心想哪位主子竟有这通天本事,竟让陛下破了例。
闻江福盛斜眼睨他:“甭管哪位主子,不该问的别问!”
小徒弟摸了摸鼻子,哦了声。
终归是自家徒弟,江福盛想了想索性告诉了他。
小徒弟瞠目结舌,“可云夫人不是已经回去了?”
江福盛冷笑,“我去问了,夫人未回去,看来有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