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似有猛兽追赶的慌促背影,他微微挑眉。
余光注意到旁边的石榴,他开口:“这些,全要了。”
江福盛命人把两筐石榴搬上马车,回头就见自家主子骑马离开,急忙问:“主子您去哪儿?”
“送石榴。”
回到家,关上门,云挽还是止不住慌乱,既有对遇上纨绔的后怕,也有对景宣帝的忽然出现。
他怎么会在扬州?
脑海中浮现今日马背之人的脸,与那晚意乱情迷的模糊面孔渐渐重叠,云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也许只是巧合,他应当没有认出自己吧?
困意袭来,她渐渐睡去。
待云挽醒来,春叶说有人送了两筐新鲜的石榴过来,问她要不要收下?
有人送石榴?
云挽满腹疑惑去了门口,待看到门外换了身衣裳但依旧是那张脸的男人,顿时转身。
男人却已经发现了她,“好巧,这位夫人,咱们又见面了。”
无法离去,云挽只好微笑寒暄:“今日幸得公子出手相救,只是不知公子怎知我家在这儿?前来又所为何事?”
她眼中透着探究。
春叶见两人有话说,便下去了。
景宣帝直勾勾地盯着她,“确有一事想求证,唯有夫人能解惑。”
闻云挽心口一沉,生出不祥的预感,“我与公子素不相识”
“夫人不请我进去一坐?”景宣帝朝里看了眼,打断她的话。
云挽顿了下,不动声色地堵在门口,委婉拒绝:“寒舍简陋,怕是不便,请见谅。”
她只想快快打发了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