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的声音嘶哑压抑,他不知道姜素棠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在用这种方式诈他。总之他不能先说
这件事江素棠不应该知道。
江素棠声音哽咽:“我去医院问的,问了之前那个医生,他帮忙问了首都医院,你总之你必须去首都做手术。”
那些复杂的病例,江素棠完全不懂。
她能听明白的只有:顾铭锋必须尽快去首都做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去的医院?”顾铭锋问。
军区大院里面有车,只有军官的能用,江素堂没有使用的资格。
“走着去的。”江素棠说。
“你”顾铭锋又心疼又生气:“那么远的地方,你走着去的?”
“嗯,还有两个娃。”
“两个娃你也带去了?你可真够狠的,江素棠!”
江素棠深吸一口气:“麦穗和花朵非要跟着去,两个娃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在他们心里你是他们的爹,他们愿意孝顺你。”
顾铭锋感觉自己要气炸了。
“行啊,江素棠,你现在可真有本事!”
“求求你去首都吧去首都做手术”江素棠的姿态很卑微。
“不去,活到哪天算哪天。”顾铭锋说。
他不怕死在手术台上,只怕自己变成植物人。
变成植物人,他将会成为江素棠一生的负担,还不如直接死了,死了干净。
“好。”江素棠起身,抹了一把眼泪:“我说不过你。”
顾铭锋看着她,苦涩地开口:“反正现在也瞒不住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给你麦穗和花朵留了一些东西,在那间房间里。”
“我知道。”江素棠说。
她那样细心细致,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