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啊,回家吧,我给您送回家。”谢凯说。
顾司令这么凶,他就得温柔些,不然把人吓死了。那么高的一个北方男人,天天冷着脸,不说话都吓人。
“不用送,我自己回去。”渔民拎着网往家走。
“顾司令,你那边怎么样?”谢凯问。
“什么怎么样?”
“你寡嫂,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娃不容易,都是一个族谱的,既然投奔你来了,你就得对人家好一些。”谢凯说。
族谱与宗族,对南方人的分量很重,顾铭锋是北方人,他不太懂这些。他只知道,照顾战友的遗孀是应该的,更何况这个战友还跟他有亲戚关系。
又或者还有一些隐秘的私欲
他还是想睡她,那双眼睛总是春水盈盈,含着点点泪光。他想让她流泪,在床上。
这是男人身体本能的欲望。
别说是女人勾引的,把责任推给女人,是最懦弱的男人。是他自己,一切都是他自己难道是寡太久了吗?
海雾是有味道的,咸涩腥甜的味道,给人一种极不清白的感觉。
江素棠躺在床上,哪怕是睡不着,也觉得解了乏。她是土生土长的内陆人,海雾让她害怕,海浪声也让她心慌。不知何时才是晴天,海岛好风光,何时才能来临。
她起身,简单地把屋子收拾了一番,屋子里没有什么杂物,更没有烟酒,顾铭锋不喜欢这些。总有人说,男人好烟好酒又好色,可顾铭锋什么都不喜欢。
他还是变了,比从前更加的狠厉、冷漠、生人勿近。
如冰窖一般的男人,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捂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