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裴砚礼突然倾身过来。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瞬间包围了舒意,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见他只是伸手捡起了落在车上的口红。
裴砚礼的目光从舒意颤抖的睫毛滑到她紧抿的唇线,最后定格在她攥得发白的指节上。
“你抖什么?做亏心事了?”
“裴总,我有点晕车。”
舒意接过自己的口红,塞进了包里,随后闭上了眼睛。
裴砚礼的目光在她惨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是谁?”
“秦颂音。”
秦颂音?
怎么会是她?
车子突然转了一个急弯,舒意整个人因为惯性,朝着裴砚礼怀里去。
她的手肘擦过裴砚礼西裤下紧绷的大腿肌肉,指尖无意间刮过某个危险的隆起。
两人同时僵住,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对对不起。”舒意慌忙撑住座椅想要起身,却听见一声细响。
她吃痛地轻呼,发现自己的长发竟然缠住了他西装纽扣。
随着她的动作,更多的发丝像有生命般缠绕上那枚黑曜石纽扣,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陈驰从后视镜瞥见这一幕,话音戛然而止,“舒助,你咳咳,你们自便。”
舒意耳尖瞬间烧得通红,挣扎间发尾扫过裴砚礼的喉结。
那股带着体温的茉莉香气突然钻入裴砚礼的鼻腔。
“别乱动。”裴砚礼声音沙哑,左手扣住她乱扭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