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丝毫不差地落入耳中。
姚彩笑容僵在脸上。
面前的女生却依旧笑着重复了一遍。
“我说的不对吗?姚阿姨,您明明和裴川接触的不多,却连他学生时期的事情都知道,您对他的事情这么关心吗。”
姚彩深深看了她几眼,认命般低头笑道:“你还真聪明,我只是随口提了一嘴,就被你察觉到了,对,是我。”
“裴川小时候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
闻,央瓷瓷脸上笑容不变,但她眼中笑意却逐渐隐去。
姚彩原本以为这些事情会一直埋藏下去,没想到还有讲出来的机会。
她笑着叹气,语气分不出是感叹还是其他情绪。
“不过那些不能全怪我,我起初对这个孩子并不关心,是裴玉山让我这样做的,他比我这个外人还要讨厌裴川。”
她一开始都没打算把裴川怎么样,毕竟再怎么说,当时的裴川也只是个孩子。
可显然,裴玉山并不打算放过自已的儿子。
在他看来,裴川有那个女人的血脉,他对那个女人厌恶到了极点,所以连带着裴川也一起讨厌。
他把裴川放在国内,让她暗中注意裴川。
说是注意,实际上,他是想让裴川的心理疾病更严重,最好严重到住进精神病院,一辈子都别出来。
所以在有心的散播下和带头的霸凌下,裴川在学校是疯子的论很快被传开了,排挤和欺辱成为了裴川的日常。
他们知道裴家有钱,但同时也知道,就算欺负了裴川,只要不太过分,他们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
要彻底摧毁一个人,就是给了希望再破灭,所以在后面,他们还特地安排过几个人假意和裴川做朋友,等裴川快相信了,再狠狠背刺嘲笑他。
这一招果然有用,那是裴川第一次动手,那几个孩子距离死神就一步之遥。
事情闹的太大,裴玉山无法再坐视不理。
他还需要裴川帮他打理公司,毕竟裴川有个很好用的商业头脑。
为了能更好地控制裴川,这才把人带出国,甚至找了私人心理医生。
“裴玉山仗着自已是裴川唯一的亲人,控制着裴川,一直以为自已拿捏了那个疯子。”
“可实际上,别人裴川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想起这些事,姚彩还是忍不住笑:“你看,裴玉山自已这是不是自食恶果。”
央瓷瓷并未说话。
她并不想对这些人做出评价,她来这里,只是想知道裴川以前,知道那些埋藏的隐藏剧情。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谈话时间好像也要到了。”
刚起身要离开,对面的女人忽地开口:
“裴玉山一直说裴川是个疯子,实际上他比疯子更可怕。”
目光落在女生的戒指上,姚彩轻轻笑了一下,
“我和裴玉山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连一枚戒指都没给我买过。”
裴玉山说裴川是个疯子,但至少别人裴川会爱自已喜欢的人,而裴玉山,他的眼里只有利益,甚至自已被羁押,他也没来看过自已一次。
当初她还傻乎乎地以为裴玉山会对她好,直到后来,她才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
与其到最后可能什么都没有,不如自已去获取。
而闻,央瓷瓷只是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戒指。
“我并不认为裴川是个疯子,他只是生病了。”
闻,姚彩先是一怔。
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