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说:“不送你,那我送别的男人吧。”
“不准。”
周凝说:“那你还要明知故问,谁了你系领带,我又不系领带。”
赵靳堂勾着领带,忽然笑了,眼眸悠然暗沉,将她拽入怀里,说:“我给你打个领带。”
“什么?”
他说:“闭上眼睛。”
周凝不太配合,要走,却被他一个翻身困在身下,眼前一暗,柔软的触感在眼皮上,她下意识闭上眼睛,脑后一紧,他将领带打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周凝极没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
“赵靳堂,你干什么?”
“紧张什么。”赵靳堂的声音听着有点远,她伸手想碰他,却扑了个空,紧接着察觉到身下的异样……
赵靳堂低头下去。
她一下子就绷紧了脚趾,上半身扭过去抓住枕头,气息粗沉,无法喻那种感觉,因为看不见,全身感官被无限放大,非常的刺激。
他下巴有一点点胡茬,挺刺人的,弄得她又疼又痒的。
这样的次数不是很多,她始终有心理压力,觉得这样不是很卫生,别说是他,身体是自己的,她也不能接受这种形式。
不过久久一两次,还是尚且在接受范围内的。
而赵靳堂有故意哄她的成分,他愿意做这种事,对她而,精神上的愉悦大于身体上的。
她完成这系列心理建设后,整个人也就放松下来,愈发柔软,一整晚都很配合他,温顺得不像话。
只是……赵靳堂的精力未免太旺盛,喝了酒之后,更勇猛,十头牛都打不赢的猛男。
在第三次结束后,几乎昏睡过去。
赵靳堂又抱她进浴室清理干净,出来的时候,她昏昏沉沉推搡说不要了,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仅剩一点点理智再三强调不要了。
赵靳堂的手在她小腹流连,总是想起他们第一个孩子,和那个孩子没有缘分,还让她遭罪,而她的身体情况,其实不是不能要,是她始终过不了心里的关。
至于那条领带,第二天赵靳堂就系上了。
周凝很少见他打领带,非常重要的场合,他才会系领带,挺正经严肃的,但是那条领带昨晚才被他用来“捆绑”她,难免有些让她想起昨晚的画面。
开学的第一天,赵靳堂开车送周凝去学校,她让送到学校门口,他偏不让,直接送进学校里,找了个地方停了车,她下车之前,他还要将人扣怀里好一阵索吻,也不怕被人看见。
这样做的下场就是又把人惹急了,周凝重重咬了他一口,他下嘴唇有个印子,差点破了皮,他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得很温柔,一副就纵容她的样子。
送走周凝,赵靳堂问顾易:“有沈宗岭消息了?”
“有了。”
查沈宗岭比较容易,他姐姐早些年嫁去了澳洲,作为朋友,赵靳堂是知道的,他在澳洲的住处,也很好查,他早些年有在外网的社交账号上po过照片,通过照片里的背景,用大数据可以分析出来所在的大致地址。
顾易露出难为的神色,欲又止。
赵靳堂心情还不错,说:“怎么了?不要支支吾吾,有话就说。”
顾易犹豫了会说:“沈宗岭他是在澳洲不假……”
“然后呢?移民了?久居澳洲不回来了?”
“倒也不是。”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有什么不能直接了当说?”
顾易轻咳一声,说:“我目前掌握的消息是沈宗岭生了重病,在澳洲看病。”
“什么病?”
“家族遗传性的心脏病,肥厚型心肌病,心肌异常增厚,易引发心力衰竭或猝死。这种病一般父母一方携带致病基因,子女有百分之五十概率患病,沈宗岭的父亲就是这个病走的。”
赵靳堂说:“你确定沈宗岭是得了这病?”
“是。”顾易再三确认过,确实没有搞错。
赵靳堂说:“你说会遗传?”
“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