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过沈家,怀疑过沈书翊,却唯独没有怀疑过他。
她以为,他这样直接喊打喊杀的恶犬,不会阴谋算计。
向穗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陆危止似乎是有急事,没吵醒她,讨欢般的在她脖子上亲了亲,就自己就走了。
向穗沉着一颗心,食之无味的吃了早餐后,去见了赵西昂。
赵西昂有些脑震荡,头上缠着纱布,正躺在病床上。
他没告诉何时宜自己究竟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只说是不小心出了车祸。
向穗没有揭穿他,找了个理由将何时宜支开,跟赵西昂开诚布公的说起来:“我在送时宜姐的音响里安装了窃听器,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赵西昂苦笑,“那位陆爷下手真狠。”
这就是默认了事情的真实性。
向穗沉默。
赵西昂同情道:“程家的事情,我查消息的时候,也都知道了,你们家......也是无妄之灾,听时宜说你现在跟陆危止在一起,他是个太危险的人,你还是......早些从他身边离开吧......”
向穗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如果我想报仇呢?”
她说:“你是医生,有没有什么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
赵西昂眉头皱起,“你这是犯罪。”
向穗没吭声。
许是真的觉得她可怜,同情心作祟,赵西昂提及了一种药,本是用来治疗相关疾病,但无病症的人吃了,会损伤神经。
向穗深吸一口气:“谢谢,我知道了。”
向穗走到病房门口,忽然冷不丁的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赵西昂。
赵西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从这道目光中看到森寒的冷意,但下一瞬,向穗就露出了个感激的微笑。
她说:“早日康复。”
向穗跑了好几家药店,才买到赵西昂口中的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