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翊本就深邃的眸色更深了两重,指腹摩挲她脖子上的齿痕,薄唇淡淡吐出一个名字:“安图鲁。”
向穗先是惊慌,而后葱白的手指绞动着衣角,像是不知所措到了极点。
沈书翊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跟自己对视。
她垂下眸子不敢看他,却又止不住的眼神瞟向他,想要知晓他此刻的神情却又害怕他生气的模样。
良久,她才声音发闷的开口:“这两年多,他一直都是跟着我,他一个野人,在这个社会很难生存......我的生活里有很多人,但是他的生命里只熟悉我一个人......
我跟他说了要让他独立生活的意思,他只是一时还没有办法接受,才会咬伤我......”
她的语,满是人性善念的光辉,但沈书翊不是来听她演讲的,“还要多久?”
向穗犹犹豫豫的给不出一个准确的回答。
沈书翊的面色一寸寸冷下来,他缄默着,仿佛车内的温度都下降到宛如冬日。
向穗仰着巴掌大的漂亮脸蛋冲他撒娇,葱白的手指轻轻扯动他的衣角,哼哼唧唧的希望他不要再生气。
十分钟后,沈书翊的态度依旧没有任何的软化。
向穗缓缓松开手,坐直身体,有些无力又很疲惫的样子,“大少,我这样跟你相处很累。”
沈书翊眸光一瞬冷凝。
开车的司机都无意识的朝着后视镜配了一眼沈书翊的反应。
向穗却好似没有察觉到身旁男人的异常,继续道:“安图鲁从来不会随便就跟我生气,就算我现在因为你的介意,忽然翻脸说不让他跟着我做保镖了,他都没有不理我......”
感情中,随便在男人面前拿另一个男人做对比,说他不如对方,这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但向穗非但说了,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觉得你并没有他在意我,我觉得我现在需要好好想想选择你到底是不是对的。”
“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