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紧闭,尼古丁很慢就在密闭的车内弥漫,呛得人喉头都发涩。
“嗡嗡嗡。”
当陆大的电话打进来时,陆危止正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出神。
陆大:“陆爷,陆家那边......没有放弃继承你私产的事情,半个小时前,他们在我出行的车底放了追踪器......”
陆危止植物人的状态一日不清醒,想要挖空他的人,就一日不会消停。
若是外人为了利益角逐,也算人为财死,可所谓父母亲人也挖空心思的下手,便显得丑态百出,让人心凉。
陆危止听着,半晌缓缓吐出口烟圈,“......给他们点教训。”
陆大还想要说些什么,陆危止已经切断电话。
陆大低声叹息,世人都道陆危止陆爷心黑手黑,阴鸷无情,可陆大觉得他才是被血脉和良知困守最深的那人。
所谓家人一直如同蚂蝗一样的在他身上吸血,那个程家千金也不遑多让。
陆大想着,扭头看到自己那个憨傻的弟弟抱着枕头在那里咬手指,粗眉紧皱:“鬼上身了?”
陆贰忙坐直身体:“哥,你叫我。”
陆大狐疑的看着他:“你......外面有女人了?”
陆贰一愣,然后摇头如拨浪鼓。
陆大:“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喜欢的姑娘,大哥不会拦着你,但是这个关头,多上个心眼,别误了陆爷的事儿。”
陆贰:“没,没有的事儿。”
夜色将明。
陆危止驱车离开。
向穗昨夜辗转反侧睡得很晚,转醒时,早已经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