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虽然冷了点,但也相貌堂堂,身手不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肯定是主人您心里惦记着谁,梦里就嘿嘿”
她故意发出促狭的笑声,试图把水搅浑。
“惦记?”顾婉婉被青青说得一愣,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穆青关切的脸庞,又闪过萧玄那双深邃难辨的眼眸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难道真的是她?这个念头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猛地扑倒在厚厚的毛皮褥子上,把滚烫的脸深深埋了进去,发出懊恼的呜咽:“啊——!不许再说了!青青你坏死了!”
帐篷内,只剩下顾婉婉羞愤的闷哼和青青故作无辜的窃笑声。
而被遗弃在床尾角落的那枚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极其微弱地、无人察觉地闪烁了一下温润的光泽。
帐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悄然掀起一道缝隙,一道修长挺拔的玄色身影静立在门口。
目光如同精准的尺规,瞬间便锁定了毡榻角落那枚被遗弃的、孤零零的青色玉佩。
萧玄的目光掠过那枚承载着万载情劫与悔恨的信物,又缓缓移向榻上——
那个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厚实毛皮衾被里、如同懊恼的蚕宝宝般不安扭动的身影。
最后,他的视线扫过飘在半空、正对着他拼命挤眉弄眼、传递着“我守口如瓶了快夸我”信号的青青。
黄金面具下,几不可查地掠过一丝无奈又纵容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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