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声凄厉的嘶喊由远及近,带着令人心悸的恐慌,瞬间压过了所有的丝竹欢声!
    一名浑身浴血、铠甲破损的斥候如同血葫芦般踉跄着冲入灯火通明的大厅,“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中央,声音嘶哑欲裂:
    “王爷!不不好了!南域南域大军从姚安府方向打进来了!他们的军队邪门得很!不似活人!!”
    最后几个字,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
    喧嚣戛然而止。所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酒杯悬停在半空。丝竹声如同被掐断了喉咙,瞬间死寂。
    唯有那斥候粗重的喘息和血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嗒、嗒”声,清晰得刺耳。
    镇北王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尽,化为一片沉冷的寒冰。他霍然起身,大步走下主位,接过斥候颤抖着递上的染血战报。
    他展开信笺,目光如电般扫过上面仓促而潦草的字迹,越看,眉头锁得越紧,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几乎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片刻,他将战报递给身侧的萧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在云层中滚动:“王爷,此报您怎么看?”
    萧玄接过战报,指尖触碰到那未干的血迹,眼神微凝。他飞快地浏览着,眉宇间亦掠过一丝凝重。
    但这份凝重并未停留太久,他深邃的眼眸中反而燃起一股久经沙场、遇强更强的凛冽战意。
    他将战报合拢,抬眼望向镇北王,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沉稳与强大自信:“无妨。”
    他吐出两个字,如同磐石落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临阵迎敌便是!”
    他随即起身,玄色王袍无风自动,目光扫过瞬间肃然起立的诸将,声音清晰有力,打破了厅中的死寂:
    “穆家军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