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自己被轻轻放置在池边供人休憩的软榻上,像只受惊的鸵鸟般,面朝里蜷缩起来,一动不敢动。
“呵”看着她这副模样,容郡王无奈地摇头低笑一声,“为师去对面,将婉婉的衣物取来。”
说罢,便转身绕向屏风隔断的另一侧。
“别!师父别去!”愣了半晌,顾婉婉猛地想起什么,失声惊呼,声音闷在软榻里。
她此刻才惊觉,自己那边的“小天地”是何等狼藉——
地上散落着先前褪下的湿透中衣不说,软榻之上更是随意丢着她贴身未穿的里衣!
这景象若被师父瞧见她简直恨不能立时化作池中水汽消散!
“唉”自知已是颜面尽失,顾婉婉反倒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轻叹一声,索性不再纠结。
她摸索着撑起身,顺手捞起软榻旁矮几上放着的一盏青花瓷小盅。
盅中盛着澄澈微碧的液体,散发着清冽而独特的幽香。
她心烦意乱,未及细想,仰头便将盏中物一饮而尽。
清冽微甜的液体滑入喉中,带着一股奇异的、令人心神微醺的花果香气。
不多时,容郡王果然收拾好了顾婉婉散落的衣物折返。
他将那叠贴身的里衣、中衣拿在手中,指尖仿佛触及烙铁。
目光微赧地别过脸去,递向软榻上的身影:“婉婉,快些将衣衫穿好。更深露重,莫要染了寒气。”
然而,递出的衣物半晌无人来接。
容郡王疑惑地侧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