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身份没背景,任他拿捏践踏吗?
说到这里,她忽然浅浅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暖意:“我没有家人可依,没有靠山可靠。你能帮我这一次,难道能护我一辈子?”
周瑾澈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像是在掂量这话的重量。
可温时雨没给他太多思考时间,仿佛也并不在意他的答案。
“我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
她抬眼时,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浅浅的影。
“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活成自己想成为的样子,而不是总想着找地方躲雨。”
周瑾澈听完半响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后,才幽幽开口问:“你知道我当年去港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温时雨摇头。
别说他去港城后的事,毕业后的这些年,她几乎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像被刻意从彼此的世界里抹去了。
周瑾澈端起酒杯,指尖抵着杯壁,目光飘向窗外,像是落回了多年前那个夜晚。
他刚落地港城,站在维多利亚港的岸边,晚风吹起衬衫下摆,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银行卡里的余额连一万块都不到。
对岸的太平山灯火璀璨,像遥不可及的星辰。
那时的他,眼里的锋芒像蓄势待发的猎豹,带着股能吞噬一切的狠劲。
而此刻,他在温时雨这双总是带着点温软的眸子里,终于看到了相似的东西。
是野心,藏在平静表面下的、不肯屈就的野心。
“跟你当年一样,”周瑾澈轻笑着说:“野心勃勃。”
“有野心是好事。”他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她脸上,“但野心怎么落地,怎么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这里面的门道可深了。不如......我们合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