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别吓着小雨了。”
郑问梅最先反应过来,语气带着几分嗔怪,又藏着点顾虑,“你们刚结婚,你就把管理这么多资产的重担压在她身上,这不是为难她吗?”
“就是啊哥,我听说嫂子在投行上班,平时压力就够大的了,你再搞这一出,她哪儿扛得住啊!”
温时雨也顺着话头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恳切:“对,我从来没处理过这么多资产,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见她一脸坚持,没有半分松口的意思,周瑾澈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文件和笔收了起来。
后来温时雨在楼下陪郑问梅说话,没坐多久,周瑾澈就走了过来。
像个黏人的大型犬似的,轻轻靠在她身上,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撒娇:“老婆,我困了。”
郑问梅看在眼里,笑着挥了挥手:“你们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上楼休息吧。”
“妈,晚安!”
周瑾澈的房间不大,整体偏冷调。
一整面墙的书架贴墙而立,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
红木书桌上整齐地叠着几份文件,连钢笔都摆得一丝不苟,整体色调偏冷,却透着几分沉稳。
唯独房间中央那张很大的双人床,铺着一身正红色的四件套。
格外扎眼。
不过床上还铺满了新鲜的粉色玫瑰,花瓣舒展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冲淡了房间里的冷意。
周瑾澈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温热的呼吸裹着浅淡的雪松味落在耳畔,嗓音压得极低,带着新婚夜独有的缱绻。
“老婆,这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夜晚。”
温时雨浑身一僵,指尖下意识地蜷了蜷,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耳尖被那热气熏得发烫,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让她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