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谭慈冷哼一声,“老夫虽只是一个教书先生,却也是得皇上亲口任命到此的。”
“就算是各位大人府中的公子都须得给老夫几分薄面,更何况是裴公子这般毫无根基之人?”
“即便有沈将军为公子作保,公子也须得认清现实,可千万莫要太过孤傲,给自己惹麻烦。”
裴贺宁大掌微微卷了卷,随即缓缓直起身子,抬头迎上了谭慈的视线,不卑不亢道:“先生所甚是,可在下只知上阵杀敌,并无意科考,故而无需谁人作保。”
“再者,即便有旁人作保又如何?若自己没有真材实料只怕进了朝堂也依旧做不出什么政绩,故而学生认为修养自生方才是成功之道。”
闻,谭慈负于身后的手轻轻摩挲起来,他看了裴贺宁良久,才轻笑着出声道:“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最后抬手点了点裴贺宁,“那老夫便看着裴公子是如何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众人跟前的。”
说罢,他视线扫过众人,缓步朝上方走去。
午间。
沈玉容提着自己的食盒一步一曲的跟在沈南音身后,引得旁人频频驻足观看。
这幅场景落在众人眼中就好似是沈南音欺负了沈玉容般,叫沈玉容只能小心翼翼的追随着她。
面对众人投来的异样眸光,沈南音丝毫不在意,只自顾自的提着食盒绕到一旁的花园,最终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