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红鲤二人就被人扛着送了回来。
墨竹朝沈南音微微拱了拱手便带着墨随转身离去。
沈南音幽深的眸光始终落在他们两人身上,直至其彻底消失在院门处,她都不曾收回视线。
良久,红鲤才捂着脖子悠悠转醒,她与素锦茫然的对视了一眼,遂又齐齐看向坐上之人,“小姐,奴婢们这是怎么了?”
沈南音掐了掐掌心,掩下眼底的愠怒,开口道:“许是这几日太累了,你二人也是有些体虚才晕倒的,先下去歇着吧。”
她们虽心有疑虑,却还是应了声“是”便乖乖退下。
沈南音用力闭了闭眼,心中不禁有些烦闷,她只不过是想避开裴贺宁而已,为何就这么难。
即便她放过了裴贺宁,即便她已经对其不再抱有幻想,他为何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自己跟前,更是在父亲面前演戏。
她何时需要裴贺宁做自己的夫子了!?从前她怎不知此人竟是这般厚颜无耻?
思及此,她抬手便要扫落桌上的茶盏,可理智再一次将她的怒意慢慢按了下去,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烦闷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日头正盛,可她却似身处冰窖一般,浑身都隐隐透着寒意,眉眼间更是浮现起一抹难以消散的愁容。
裴贺宁果真如他所那般,隔日便端起了夫子的做派,这叫沈南音有苦难。
饶是她再怎么认真,裴贺宁的声音都只会让她心生烦躁,恨不能将其暴打一顿,可一想到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工夫她又只能乖乖听之任之。
“沈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裴贺宁视线移到她身上,笑问:“不若说与在下听听,或许在下能为您解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