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的工夫,她就被人带回到房间,禁锢在腰间的手臂刚一松开,她便抬脚要往外跑去。
只可惜,身后之人根本不给她离开的机会,在她将要踏出房门之际,一只大掌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再次将人带回到屋里,顺势阖上房门将她按坐到椅中。
一阵眩晕感瞬间席卷而来,叫沈南音有些看不清来人。
“沈小姐似是忘了出门前将军如何叮嘱您的了?”裴贺宁阴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宛若夜间行走的鬼魅一般,惊得沈南音浑身汗毛直立。
感受到裴贺宁逐渐凑近,她忙撇开脸去,冷声道:“裴公子这是何意?”
“难不成我我何时归府还需先向你请示么?”沈南音眼眸微垂,长睫挡住了眼底的冷意,“至于父亲说了什么,我比你更清楚,无需你在我跟前再三提醒。”
裴贺宁盯着她看了良久,双掌随即撑在扶手上,俯身凑近了几分,“沈小姐说的没错,在下确实没有资格管您,不过在下之前也说过,为了避免沈小姐日后以救命之恩相要挟,您的伤须得在下亲自上药。”
“直到沈小姐痊愈为止!”
他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好似在对待一个掌中之物一般,只需他的一句话,任何人都只能照做不误,若不然便会人头不保。
他周身的气势压得椅中之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心中更是怒火横生。
沈南音双手紧紧攥起,沉默了良久,终是压下心底的怒意,轻笑道:“裴公子这般谨慎,当真是怕我再次缠上你么?”
虽是疑问的话语,可不难听出其中带了几分讥讽的意思,好似是在说裴贺宁对她心怀不轨一般。
她双眸微抬,透过黑暗与眼前之人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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