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放心,沈小姐虽是受到重创,不过脏腑皆是轻微损伤,好在诊治及时,用上几副药,再将养个半月左右便可痊愈。”太医微微俯身,恭敬道。
孟氏这才松了口气,轻轻颔首:“有劳了。”
语罢,她提步入了营帐,眸光扫过床边站着的少年,遂又落在沈南音身上。
孟氏靠近陆知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你也早些回营帐歇着,此处有母亲在。”
“母亲,你说我要是不带她到猎场,她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陆知行垂眸看向床间的少女,眼底带着无尽的悔意,好似沈南音受伤一事是他造成的般。
他曾答应时安要照顾好南音,他深知秋猎危险,却不顾安危将南音带到此处,不成想竟害得她成了这副模样。
虽说没有生命危险,可他也深觉对不起沈伯父与时安,若不是他,南音此刻定是安然无恙的在将军府中,也不必遭这般罪,若是可以他宁愿如今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这般想着,他不知不觉红了眼眶,紧攥着的双手也在隐隐发颤。
“夫人,药熬好了。”
绿荷的声音打断了营帐中沉闷的气氛。
孟氏又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叹道:“今日你出去寻了大半日的人也累了,听母亲的话,你先下去歇着。”
孟氏坐到床边,不顾绿荷的阻挠接过了她手中的汤药亲自喂沈南音喝着。
见立在床边的少年久久不曾动作,孟氏手上动作顿了顿,遂又继续道:“南音尚未出阁,你一个男子候在此处于理不合。”
“她此次受伤我陆府本就脱不开干系,可千万别在损了她的声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