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沈时安如何逗她开心,她都像失了魂一样,只呆愣的坐在屋中,没有丝毫反应,沈长峰更是担忧不已。
府医看过后又请来的医馆德高望重的大夫为其诊治,可都一无所获。
不得已,沈长峰只好将宋简请来为她诊脉,但得出的结果依旧是“思虑过甚,心病所致,喝再多药都无济于事,只能寻到病因后对症下药。”
本是不信神佛的沈长峰父子见她日渐消瘦的模样,只能求到了广华寺去。
饶是如此,沈南音也依旧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整日病恹恹的躺在床间,好似什么都不能叫她提起兴趣一样。
“南音,你同为父说,你究竟怎么了?”
沈长峰微红着眼眶,心疼道:“为父知晓是陆知行带你去秋猎的,还知道他母亲在回京的当日就到过府中的,前几日为父已经亲自上门同陆夫人道谢了。”
“为父不怪你的,从来都不会怪你。”
沈时安紧紧攥着大掌,他墨色的眸中似有惊涛骇浪,可下一瞬又归于平息。
他强扯出一抹笑来,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头顶,“不是说待阿兄归京后想去跑马么?你快点好起来,好起来阿兄就送你一匹最好的马!”
“前几日你不是还说要同阿兄习武么?待你好起来,阿兄亲自教你,好不好?”
听闻此,沈南音终是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沈时安忙蹲下身去,将她的手拢在自己掌心,“南音?”
他自幼便听从父亲的话,将妹妹当做宝贝来疼,什么都让着妹妹,不论妹妹闯出什么祸端,他都义无反顾的替她担下责任。
如今见她这般,沈时安只觉心疼,眼眶也渐渐浮现一丝酸涩。
征战沙场多年的父子二人,身上曾受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可他们从未如今日这般红过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