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裴贺宁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院门处,红鲤与素锦忙用力蹬着身后之人,想要挣脱桎梏去护着自家主子。
墨竹与墨随低声威胁道:“再出声,那我二人只得得罪了!”
眼瞧着他们已经举起手刀,红鲤与素锦吓得立即闭上了眼,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墨竹见状,与墨随对视了一眼,随即将人带离此处。
沈南音好似察觉到了身后之人一般,倏然轻声开口:“恭喜裴公子伤势痊愈。”
“多谢沈小姐挂心。”裴贺宁抬步行至她跟前,如墨的眸子始终盯着她消瘦的面容。
良久过后,沈南音才侧眸看向他,随即道:“既然裴公子来了,便进屋说吧。”
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提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桌前,两人对立而坐,微黄的烛火将两人的面容照亮的些许。
沈南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对面的少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出声问道:“不知裴公子今日到访是有何事?”
“无事,不过是听手下说沈小姐近些时候很是担心在下的身体,故而亲自前来答谢一番。”裴贺宁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好似要从沈南音脸上看出些什么一般。
“裴公子如今的身份可是水涨船高了,就连皇上的御用太医都前来为裴公子诊治了,你倒也不必这般同我客气。”
裴贺宁勾了勾唇角,丝毫不在意她的阴阳怪气:“那也得多亏了沈伯父的举荐,若不然在下如今也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罢了。”
“爹爹不过区区一个将军罢了,即便受了重伤也都是强撑过来的,哪能同裴公子比呢。”沈南音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裴公子可是能惊动皇上的人呢,前途不可限量。”
见她依旧这般,裴贺宁丝毫不恼,竟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只是眸却渐渐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