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中霎时陷入寂静,一股诡异且叫人生惧的冷意瞬间爬满全身。
沈南音附在书上的手卷了卷,眼角余光始终瞥向窗下的少年,丝毫不曾错过他面上的细微变化。
红鲤二人虽不知她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但也被这骇人的气氛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微风徐徐,吹得裴贺宁手边的书翻开了几页。
他周身渐渐散发出一股寒意,就连远处的红鲤二人都察觉出了他情绪的变化,纷纷往自家主子跟前挪动了几步,将人挡在身后,颇有一番要护着主子周全的架势。
裴贺宁只漠然的望向书桌前正低垂着眉眼的少女,幽深的眸光暗色翻涌,心间更是宛若刀绞一般。
若非养他之人已然离世,若非他想要借助沈长峰的势力查询凶手,他也不必委曲求全留在此处,更无需受眼前少女的屈辱。
从前种种,权当是他报沈长峰的提拔之恩,若来日沈南音胆敢再算计他,他必不会手下留情。
他眸光森寒,附在膝头的大掌缓缓收紧。
须臾,他起身告辞离开,独留一脸莫名的三人在屋中面面相觑。
“这”红鲤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那抹逐渐远去的身影,遂又望向自家小姐,“裴公子下午不教您了么?”
沈南音漠然的摇了摇头,她方才所不过是为了试探裴贺宁罢了。
与她所想一致,裴贺宁果然已经在查了,不过几句话而已,他便气成了那副模样,也不知他如今到底查到何种地步了。
沈南音轻蹙着眉心,有些惆怅的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今日不准任何人进我院子打搅。”
虽不知她为何面露愁容,但两个丫鬟还是应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