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原本还围在一起的女子皆被她这副模样吓得后了几步,生怕下一刻便会遭了她的毒手。
沈南音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陷入掌心,身子也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颤。
她眼眸猩红,死死地盯着夏永禾,眼底的狰狞好似下一刻就会将夏永禾撕碎了般。
空气一时陷入寂静,唯有她们二人无声的对视着。
夏永禾丝毫不惧的扬了扬眉毛,似在挑衅,也似在嘲讽。
沈南音的母亲就是她的逆鳞,但凡有人贬低她母亲,她就会不计后果的与之抗衡。
从前她尚且对曲姨娘有些情谊,有曲姨娘压制,她倒还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如今她是真想将眼前之人掐死,可理智又告诉她不可轻举妄动。
她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了些,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会对夏永禾动手之时,她却只是抬手握住了夏永禾的肩头。
在夏永禾惊恐的眼神中,她扯开唇角笑了笑,凑到夏永禾耳畔,声音宛若地狱修罗一般,一字一句的道:“夏小姐就这般笃定你姐姐能成为大梁太子妃吗?”
“皇上都还没开口呢,夏小姐竟是能替皇上做主了吗?”
她颇有兴趣的盯着夏永禾逐渐愠怒的面容,低笑出声,“还是说丞相府与二皇子有什么不得了的交易?才叫夏二小姐这般有底气,认为皇子妃的位置非你们夏家莫属?”
“你!”夏永禾气急了,整个身子都在轻颤着,她怒瞪着沈南音,愤愤道:“牙尖嘴利!”
“自己行为不端,不知悔改,竟还想着泼别人脏水。”
沈南音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你在乎的东西,我未必看得上,烦请夏小姐日后说话注意着点。”
“先前在猎场之时我便有意同你修好,可你却不甚在意,既然如此,日后你若再满口胡,对我家人不敬,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毕竟你可是肱股之臣的爱女,若叫人知晓你曾不知礼数,私自潜入裴贺宁营帐,想必夏丞相的脸也挂不住吧?!”
既然夏永禾这般不管不顾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那她也会以其治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刀子自己落在自己身上,才会知晓究竟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