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页被人为损坏了卷宗,还有被人故意模糊了的史书,加上工部和户部官员曾大肆换过,若说宫里那位毫不知情,他是一点都不会信的。
只是眼下除了他们的一些猜测之外,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支撑。
纵使他再怎么怨恨当年的凶手,也断不能随意去污蔑旁人
若不然,他与那凶手又有何异?
裴贺宁墨色的眸中浮现一丝阴霾,心中对沈南音的那一点点异样的感觉也随之消散,唯有冷静。
须臾,他摆手示意墨竹二人退下。
“可主子的伤”墨竹有些担忧的开口:“可要属下去请一位大夫来?”
“无碍,我自行上药便好,从前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可比这重多了。”裴贺宁面无表情的道:“二皇子那,你们切莫泄露的行踪。”
“苏家势大,二皇子既然敢命人对我动手,想必他应当也察觉了些什么,你二人也须得小心着些,别轻易在人前现身。”
墨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垂于身侧的手缓缓攥紧,沉声道:“可沈小姐知道了主子受伤一事,她会不会”
“她若敢将此事透露出去,将军府便不必存在下去了。”裴贺宁冷嗤道:“如今该防着的不是沈南音,而是二皇子。”
“会不会是二皇子已经知晓了主子的”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墨随忽然询问出声。
“不会,我虽姓裴,却出生边城,与宫里那位曾经生活过的城池没有一处吻合,且大梁裴姓之人并不少见。”裴贺宁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私印,继续开口:
“若非如此,苏家也不会派那么多人挨个搜查,时至今日,却也都一无所获。”
墨随看了看身侧之人,遂又望向椅中的裴贺宁,疑惑道:“可那二皇子为何会知晓主子您离京,又让人在回京路上等候”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