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贤妃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涂着殷红蔻丹的柔荑轻轻摩挲着怀中的手炉,连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据本宫所知,沈小姐好似也快及笄了,不知沈将军可曾为你定下过亲事?”
“这个”沈南音交叠在一起的手用力掐着掌心,佯装娇羞的回道:“父亲他做什么事情从不同臣女商量,故而娘娘此问,臣女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本宫想听什么,沈小姐应当是知道的。”贤妃侧眸与桂嬷嬷对视了一眼,便见其悄声退下,宫灯也被她随手拿走。
许是黑暗能将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沈南音只觉后背已然出了一层冷汗,里衣也紧紧贴在身上,叫人有些不适。
好在此刻并无月光,无人看到她已被汗水浸湿紧紧黏在额角的碎发,和有些苍白的脸色。
她强装镇定的回道:“臣女愚钝,还请娘娘直。”
贤妃冷哼一声,并未再语,只是看她的眼神又阴沉了几分。
不多时,桂嬷嬷便又提着宫灯匆匆赶了回来,她看了一眼微垂着眼眸的少女,遂又朝贤妃轻轻点了下头。
紧接着,贤妃微蹙的秀眉渐渐舒展开来,又冷笑的看着眼前少女,“沈小姐真是谦虚,总说自己愚笨,可这说出的话却滴水不漏。”
“沈小姐尚且年轻,许是还不了解本宫。”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声音忽然压低了几分,带着叫人生骇的冷意,“本宫虽为人母,却一点都不会共情旁人。”
“若沈小姐以为自揭伤疤就想博取本宫的几分同情,怕是要打错算盘了。”
贤妃眯了眯眸子,附在桂嬷嬷臂弯处的手缓缓收紧。
不过几息,便见桂嬷嬷提着宫灯,一步步朝沈南音走去,袖中好似还藏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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