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要管裴贺宁死活,只不过是时机到了而已。
旁人或许不知,可她方才回府时却瞧见了裴贺宁看向陆知行二人离开的方向时,眼底明显带着愠怒。
即便裴贺宁再怎么隐忍,也依旧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看来,将军府身份尊贵的嫡女,终究是要被一个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泥腿子采摘了去。
既然如此,那她何不助这“相爱”的两人一臂之力?
思及此,沈玉容面上笑意更甚,方才陆知行及时伸手阻止沈南音出丑的阴霾全然消散,心底唯有畅快。
她携夏蝉到裴贺宁院中时,院里空无一人,连裴贺宁的影子都未瞧见。
她抬眼看了看这处自己几乎不曾踏足过的院子,旋即勾唇轻声唤道:“裴公子。”
话音落下,一柄长剑忽然直直朝她飞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尖,沈玉容吓得愣在了原地,她瞳孔一震,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只用力抱紧了怀中的手炉。
只听见一阵破空的剑声在耳边响起,不过眨眼的工夫,那柄长剑便深深没入仅离沈玉容一尺之远的地里。
露出地面的剑身摇晃了几瞬才逐渐归于平静,阳光之下,剑身隐隐泛着一丝寒意,只一眼,沈玉容后背便已被冷汗浸湿。
不敢想,若这柄长剑方才不曾有所偏移,如今她是不是已经被其贯穿腹部,当场毙命了。
良久,裴贺宁才从廊下跨入院中,他缓步靠近,在两人惊恐的眼神中抬手拔出长剑,随即擦了擦剑尖上沾染的少许尘土,才又收回剑鞘中。
裴贺宁转身离开几步,见她二人还不曾离去,不免有些疑惑,倏地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沈玉容,“沈二小姐,寻在下有事吗?”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