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公忙抬手在自己嘴上狠狠的打了几下,“奴才,奴才只是担心您与皇上之间会有隔阂,所以才一时心急为皇上解释的。”
他说着,额头‘砰砰’磕在地上,“求大皇子明鉴。”
下一瞬,玉公公便被一脚踢翻在地,掌心霎时按在了碎瓷片上。
他吃痛的惨白了脸,可碍于这对父子在场,他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得强忍着掌心处传来的痛意,又灰溜溜的跪爬到一旁。
裴贺宁眸光扫过早已满头大汗的玉公公,遂又望向坐上之人,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了出来:
“既然皇上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置数万将士于死地,那我便修书一封,让沈伯父降了便好。”
“免得那数万将士受冻挨饿,也免得北境的百姓每年冬天都要伸手向这个早已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朝廷讨要吃食。”
说罢,裴贺宁再没了同他周旋的心思,立即提步朝房门处走去。
“宁儿!”梁文帝拍案而起,看他的眼神终于带了几分怒意,“朕只不过是要你回来而已,你何须做的这般决绝!?”
“这是朕与兰儿一起打下的江山,即便你再怎么不愿意,也需为了朕和兰儿好生守护着!”
裴贺宁脚步倏地顿住,他深呼吸了几下,强按下眼底的泪意,沉声道:“确实是母亲与你一起打下的,可最终享受万民敬仰的只有你和贤妃母子而已!”
“母亲短暂的一生,终究是只能陪你共苦,无福同甘。”
“若你真的还对母亲有一丝丝愧疚的话,就别再逼我了。”
说罢,裴贺宁便提步朝外走去,那般坚决的背影,叫立在上方的梁文帝心间一痛。
梁文帝还想说些什么,可一阵剧烈的咳嗽却忽然堵住了他的话语,他只能用力捂着唇瓣,尽量平复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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