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秀眉微蹙,任由他拉着自己落了座,盯着那张叫她朝思暮想了许久的脸看了半晌,才委屈的说道:“臣女实在是受不了了。”
“嫡姐连同裴贺宁将整个将军府都围的水泄不通,就连臣女想出门逛逛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
“若非前几日病重时,方御医同她说了不可拘着臣女,恐怕至今,臣女都不能踏出将军府半步。”
沈玉容此,裴文宣自是知晓的,他也曾在沈家父子离京之后,命人在将军府外蹲守过沈南音。
只是沈南音从不出府,就连他遣去的暗卫也都被人挡了下来,若不是他的暗卫身手还算可以,恐怕早就命丧将军府了。
若非沈玉容相告,他还一直都以为是沈长峰命人看守将军府的。
他敛了眸中暗色,面上再次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既然沈南音对你不好,那你便反击回去,凡事,有本皇子为你兜着。”
沈玉容如何不想直接反击回去,可如今沈南音已然控制了整个将军府,她可信之人、能用之人也只有夏蝉而已。
且沈南音还有裴贺宁相助,她如何能近得了沈南音的身。
裴文宣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不急不缓的开口道:“若你无人可用,待本皇子命人挑几个会武的婢女给你送去,免得你受欺负。”
闻,沈玉容眸光亮了几分,攥着衣角的手都因太过激动而隐隐发颤,内心更是狂喜。
她殷切切的望向对面之人,有些讨好的道:“宫宴之时臣女同殿下说的事情已经成了,如今只待嫡姐及笄那蛊便可生效。”
“彼时,臣女定能让父亲厌弃嫡姐,成功代替她的位置,日后也定会辅佐殿下。”
裴文宣挑眉,附在膝头的手稍稍用力,心底也被她这番话说得兴奋了起来,不禁夸赞出声:“玉容着实有些本事,本皇子没看错你。”
听闻此,沈玉容面上那抹极淡的笑意渐渐消散,她抿了抿唇,低语道:“臣女至今已经很久不曾见过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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