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垂着眸子,沈玉容好似也能感受到对面之人那灼热的视线,她有些紧张的曲起了手指。
屏风之后的贤妃听了她们二人这番话后,面色阴沉的似要滴水一般,好像下一刻便会将手中的茶盏捏碎了去。
若非要估计自己儿子的颜面,她早就想出去掌掴这恬不知耻的沈家庶女了。
她的皇儿,怎能让一介庶女觊觎?
若不是为了皇位,尊贵如夏丞相的嫡长女都不一定能入得了她的眼,在她看来,夏清婉的作用便只是成为裴文宣往上爬的垫脚石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待她皇儿登上帝位之后,夏清婉亦只能为雨落让位。
这沈长峰妾氏所生的贱婢,如何能同雨落比肩?!
竟还妄想日后成为她儿子的后宫嫔妃,当真是厚颜无耻!
屋中的两人恍若未觉,依旧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沈玉容更是一脸娇羞的对裴文宣好一番表明心意。
直至一阵茶盏落桌的声音响起,裴文宣才立即回神。
迎上对面之人狐疑的眼神,他忙开口解释道:“方才手滑了一下,可是吓着玉容了?”
沈玉容眸光扫过四周,遂又蹙眉望向他握着茶盏的大掌,有些疑惑地点点头:“今日臣女是偷溜出来了,不便在此久留,还望殿下千万记得予臣女的承诺。”
她说着,起身朝坐上之人福了福身,“殿下若有任何需要,皆可命人传于臣女。”
裴文宣忙点头应下,起身将人送出了门。
再转身时,贤妃早已绕出了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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