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玉容也只不过是儿臣计划中的一步而已。”
见他依旧没能领悟自己话中含义,贤妃怒急了,屋中两人尚未反应过来,她的手便落在了裴文宣的面上。
“啪——”
一阵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响彻屋中,几人皆是一怔。
桂嬷嬷忙上前拉住了贤妃的手,有些心疼的劝道:“娘娘,凡事好好说不成吗?为何非得这般动怒,若是打伤了殿下可如何是好?”
她查看了一番贤妃的掌心,又忙去瞧裴文宣有些发红的脸。
裴文宣一把推开桂嬷嬷的手,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曾对他百般宠爱的妇人,不可置信的问道:“母,母妃为何打儿臣?”
贤妃一时失神,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遂又望向裴文宣,一抹悔意瞬间涌上心头,可赔礼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裴文宣自幼便在她跟前长大,这十余年她都不曾说过一句重话,更遑论是对其动手。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垂于身侧的手微微颤着,好似不敢相信方才打裴文宣的是她一样。
桂嬷嬷见状,忙将人扶回到椅中,才又望向裴文宣,将贤妃方才所掰开揉碎的细细说与他听:
“皇上虽宠爱娘娘,可至今都不曾立后,只要他一日不立后,殿下您也依旧不是中宫嫡子。”
“即便后宫只有您一位皇子,未来的帝位极有可能是您的,可”
“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呢?若是皇上他真听了大臣的谏,再次选秀,这皇后之位,未必不会落在旁人身上。”
“皇上看似对您与娘娘百般宠爱,可这人心最是易变”
桂嬷嬷余光扫了一眼坐上之人,见其面色如常,才又继续道:“娘娘她,也是为了殿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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