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她与沈南音皆是将军府的女儿,凭什么沈南音没了母亲还能这般受父兄宠爱,而她的娘亲兢兢业业伺候父亲多年,却依旧不能得父亲一个正眼?
沈玉容想要怒吼,可她的唇瓣已被堵住,即便憋红了脸也只能发出一阵极低的呜咽声。
她怒瞪着对面之人,恨不能将其拆骨入腹,可除了一阵阵呜咽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虽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自家主子与二小姐闹成这般,红鲤也有些不忍的闭了闭眼。
“劳烦车夫将我们送到长安街。”沈南音说着示意红鲤将一块碎银递出车帘,见那车夫瑟瑟发抖半晌都不敢接,她不禁勾了勾唇:“这是你应得的。”
不多时,她们又转移到了将军府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中。
见翠微一脸视死如归的想要登上马车,沈南音忙道:“你不必跟着。”
闻,翠微紧蹙的眉心这才稍稍舒展,忙朝车上之人福了福身,随即往后退了几步,目送着马车离开。
她本就不愿打听府中密辛,所以在大小姐让人回府备车的时候,她才毛遂自荐。
在高门大户里做事,要的便是小心翼翼,不该自己知晓的事情一点都不能多打听。
即便大小姐不似传闻中那般吓人,但她也需遵守规矩,也是为了能让自己能活的久一些。
远离闹市许久,沈南音才一把扯掉沈玉容口中的帕子。
下一瞬,沈玉容便大声求救,可对面之人只是冷笑的看着她,根本不怕她的叫喊声会引起旁人注意。
不知过了多久,沈玉容终是再没了叫喊的力气,气喘吁吁的跌回车中。
沈南音见状,朝正为自己揉着手的红鲤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给沈玉容倒一杯水。
水杯触碰唇瓣的一刹,沈玉容忽然用头撞开,不顾洒落在身上的水渍,怒瞪着对面的主仆二人,嘶哑着声音道:
“怎么?你们主仆二人污蔑不成,便要将我打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