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城笑笑,边说边脱下西装外套,打开客厅的所有灯,随手将外套挂上衣架,继而摘下腕表,挽起袖子,弯腰打开茶几上的烧水壶开关。
室内的静寂顿时被抽水声跟烧水声填充。
沈世坤走向沙发坐下掸了掸烟灰,看着儿子坚毅的侧脸,吸一口烟,淡淡道:
“最近有不少动静,就在今天下午临市某位领导进了急诊没有抢救回来,这事儿影响可大可小,你得注意些,正是活动期间,不能太过招摇高调。”
沈卓城正在冲洗着茶具,闻顿了顿,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向父亲:
“前些天不是刚过世一位,这怎么又突然走了一个,是谁?”
沈世坤身子往后仰靠实木沙发,眼神凌厉地扫视一圈,随后压低声音道:
“是谁不重要,重点是起到了震慑作用,这不上面已经连夜安排人过去彻查,消息是不会流通的,主要还是想要内部的动乱。”
沈卓城一边倒水清洗茶叶,一边熟络地捡起茶盏搁置茶盘,微微牵动唇角。
“懂了,这是有意为之,地标在南方,是您之前那位的同僚?”
沈世坤身子前倾,接过沈卓城递过来的烟灰缸,将烟揿灭,拍了拍大腿,摇摇头道:
“事发突然,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还有什么下一步的行动没有。”
沈卓城将明前龙井茶水倒出来两杯,一杯送到沈世坤面前,推推眼镜看向父亲,道:
“爸爸您过来就是为了跟我透这一口气?”
沈世坤端起白瓷建盏,目光笔直地落在沈卓城脸上,“我是担心去的人也是白搭,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