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怀昌哥哥的,这是砚之哥哥,一会儿去书院,你们偷偷拿给哥哥们,别让人看见,知道吗?”
她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
有些事儿,只有在将死的时候才敢做。
她活着也真是窝囊。
体力与精力断崖式下降,让程书宜感觉很不好。
她或许已经没有三个月了。
看着两个崽崽上学去,程书宜连起身都要缓一缓才能起来。
她刚要出门去铺子里,赵宁就进门来。
“你不是那个大夫吗?”
程书宜只在曲楼见过赵宁一次,那次是秦琒找大夫给她把脉,确定她病情的。
这大夫怎么知道她住在平西巷?
赵宁没看她,而是向她身后的裴琰礼行礼:“下官见过王爷。”
程书宜回头。
看了看裴琰礼,又看了看赵宁,立刻猜到:“是他告诉你我病了的事儿!”
裴琰礼没否认,“赵太医此次前来,是为你诊治开药的,到屋里去吧。”
太医院研究了这么久,应该研究出一点东西了。
程书宜本不想理会,但转念一想,把个脉也好,至少能知道她还有多少时日。
赵宁给她把了脉,面色沉沉。
结果和她感觉的一样,她的病情加重了。
裴琰礼听了赵宁的话,一双眸子都快把程书宜身上瞪出窟窿来。
甚至直不让她再出门折腾自己的身体。
程书宜压根儿没把裴琰礼不让她出门的话放在心上。
这里是她家,她想出去,难道他还能拦着不成?
程书宜把完脉,回房拿了账本就要出去。
却不料,在大门口被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