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礼玩笑得逞,笑了出来,接着话锋一转,问了她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书宜,你想回去吗?”
“回哪儿去?”程书宜还在瞥他的身材,“回云市吗?”
“嗯。”
裴琰礼的情绪降下来。
从那里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很想问她这个问题。
程书宜是因为病重将逝,所以才不得已到盛京来寻他托孤。
换句话说,若是她身体无恙,她一定不会来此,他也将永远无法得知,原来自己还有两个孩子。
如今她好了,便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不是吗?
所以这几日裴琰礼都很紧张、很害怕,害怕她会像突然出现一样,突然带两个孩子走。
而他,会一个人被留下来。
再也无法去云市,再也见不到他们母子三人。
与其胡思乱想她会不会走,不如直接来问她。
于是,裴琰礼来了。
程书宜单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我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做过对比,我还是觉得留在盛京性价比更高一点。”
裴琰礼眼里亮起了希望,“为何?”
程书宜开始给他例举她的理由。
“首先就是回去之后的安家问题,我现在手里是有不少银子,换算成我们那里的钱,买房买车不成问题,但怎么持续挣钱生活就是个大问题了。”
“我们那里挣钱很难。”
“我当然可以把盛京的东西拿到云市去售,就像我把云市的东西拿到盛京卖一样。”
“但出处不明的东西,在我们那里管控十分严格,稍有不慎我就坐牢了。”
程书宜就一个普通小市民,很容易出事的。
“再来就是孩子读书的问题,我们那里的教育资源确实比这里强很多,但同时压力也很大。”
“太卷了!我还是希望期期许许可以松弛、快乐、享受的学习,而不是为了长大能有个好工作就失去享受生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