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萍压低声音:“谁烧的?”
“还不知道。”他起身,走向工具柜。
柜门半开,里面只有扳手和钳子。
陈砚伸手摸柜子的顶上,把柜子放倒,察看底部,再绕到柜子背后。
终于,他看到一块硬塑料,卡在柜子的缝隙里。
拿出来,是工牌。
外壳裂了,照片模糊,但姓名栏清晰:王振海。
职务写着“后勤安保主管”,下面是编号和入职日期——1993年5月。
“这个职位不存在。”秦雪接过看了一眼,“医院系统里没这个备案。”
“这不是医院的职位。”陈砚把工牌翻过来,背面有道划痕,像是被刀刮过,又被人试图磨平。
他盯着那串编号,突然想起什么。
芯片残片又热了一下。
不是脉冲,是持续升温。
他立刻反应过来,“关灯。”
秦雪摸向开关,啪地按下。
室内陷入黑暗,只有门缝里的红光还在扫。
几秒后,窗外激光停了。
静。
“它刚才在扫我们?”周慧萍贴着墙,声音压得极低。
“不是扫人。”陈砚贴着工牌边缘,感受那道划痕的走向,“是扫信号。它在确认信标有没有被读取。”
“你的芯片?”
“我的位置,我的体温,我的心跳。”他把工牌塞进内袋。
陈砚知道,只要工牌在身上,就会被持续追踪。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对方暴露更多信息。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不让它响。”他从口袋掏出芯片残片,放在水泥地上,用手术刀尖轻轻一撬,撬开外壳。
里面是微型电路板,连着一根细丝。
他刀锋一转,切断细丝。
蓝光熄了。
室内的热感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