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还强行从本就捉襟见肘的国库中抽调银两,扩充军队,并派出大量使者,携带重金,前往各地藩镇,试图拉拢他们一起对付北疆。
然而,这些举措效果寥寥,甚至适得其反。
高压政策不仅未能遏制消息传播,反而坐实了赵铎的心虚和残暴,使得人心更加离散。
所谓的“讨逆”诏书和号召,应者寥寥。各地藩镇要么阳奉阴违,要么干脆置之不理,甚至有些偏远地区的节度使开始暗中与北疆联络。
强行征税扩军,更是加剧了民间困苦,怨声载道。
更让赵铎恐惧的是,朝堂之上,开始出现一种诡异的“沉默”。
许多大臣称病不朝,上朝的也多是唯唯诺诺,不再提出任何实质性建议。
一种无声的抵抗和观望情绪,在官员中蔓延。甚至宫内,他也总觉得太监宫女们的眼神怪怪的,仿佛在暗中议论他。
他感觉自己正在众叛亲离,坐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远在北疆的“孽种”。
在极度的恐惧和愤怒驱使下,赵铎的性格变得更加多疑和残暴。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连贴身的太监都换了好几茬。他整夜失眠,依靠药物和酒精麻醉自己,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这一日,他在密室中召见了新任的皇城司都指挥使冯长海和几名他自认为还“可靠”的心腹死士。
此时的赵铎,眼窝深陷,神情憔悴,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病态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