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她和老沈在,谁敢动秋锦一根汗毛?
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担心的,是那些杀人不见血的闲碎语,是那种被人当猴耍的难堪和屈辱。
秋锦一个年轻姑娘,还是从外面来的,怎么承受得住?
晚上,沈振邦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也是眉头紧锁。
他把军帽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闷响,跟周婉琴一样,第一反应就是不让宋秋锦去。
“胡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他沉着脸,语气很严厉。
“陆万山那个老狐狸摆明了没安好心,你还往上凑什么!他这是摆了鸿门宴,就等你去了!”
宋秋锦把下午对周婉琴说的话,又对沈振邦说了一遍。
“沈伯伯,我知道您和阿姨是为我好。但是,我现在是沈家的人啊,我不能给沈家丢人。”
“如果我因为害怕林梦瑶就不敢出门,那丢的不是我一个人的脸,是整个沈家的脸。”
“别人会说,沈家怕了陆家。说您沈振邦戎马一生,到头来却要让自己的孙媳妇受委屈,连门都不敢出。”
“我不能让您和阿姨,因为我,被人戳脊梁骨。”她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沈振邦的心坎里。
是啊,军人,最重脸面和骨气。
他沈振邦戎马一生,什么时候怕过谁?
如果因为忌惮陆万山,就躲在家里不敢见人,那他这个副司令,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好!”沈振邦沉思了许久,终于一拍大腿,眼中迸射出久违的战意。
“说得好!我们沈家的人,就没有当缩头乌龟的道理!”
他看向宋秋锦,眼神里满是赞许。
“你去!我倒要看看,他陆万山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有我跟你阿姨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他转头对周婉琴说:“婉琴,去,把我们家从部队换回来的那块最好的料子拿出来,找全京城最好的裁缝,给秋锦做一身最漂亮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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