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烬此刻对她是容忍还是计较,她都不在乎了。
毕竟他从来都懒得听她多说一句,懒得多看她一眼,那她又何必多费唇舌。
她顺着他,只说他想听的话。
“是,谨记二爷教诲。”
她的语气淡漠疏离,裴烬不是听不出来。
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堵得慌。
“这里没你的事,退下吧。免得宁伯母看到你生气。”
沈知意自嘲一笑:他语气难得柔和一回,还是怕她碍了人的眼。
和裴烬相处越久,她就越觉得自己当初眼瞎。
光顾着看学问、家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人品。
她目送着裴烬走入正厅,听着他向宁夫人保证:
“此事我定彻查,给您一个交代。”
“交代,你能怎么交代!”
“闹事之人,一律打发,永不录用!”
再往后,沈知意就听不下去了,她转身往后院走,月儿小跑着追上来。
“姑娘您当真任由二爷胡来,不去劝劝吗?”
就连月儿都知道,越是闹得急的,越是想把生意做好的。把这些人开了,铺子货再好、客源再多,生意也只会一落千丈。
沈知意耸耸肩,“那是裴家的产业,我们只是外人,无权置喙。”
月儿瞪大眼,疑惑地看着自家姑娘。
“可您今天来,难道不是来劝裴夫人收回成命的?”
“谁说我要来劝她了?裴家铺子是死是活,和我们有干系吗?”
她从头到尾,都是冲着裴老太太和裴伽叶而来。
逼婚,才是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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