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她善后,他在宁夫人面前赔罪道歉,笑得脸都僵了。
她呢?
不仅不领情,还一副疏离淡漠的态度!
累积的不快,尽数化为喷薄而出的恶语。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追着,求我娶你的,如今你还拿上乔了!”
沈知意被骂得踉跄站不稳,一张脸疼得惨白。
可他没给她喘息空间,质问如海啸般排山倒海而来。
“少在我面前装柔弱!”
“芙妹才是无辜,被你三番五次算计。她修养好,不与你计较,你还委屈上了。”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算计宁府,算计芙妹,定不轻饶!”
沈知意不回他,他又伸手过来拽她。
月儿实在听不下去了,挥开他的手,出回怼。
“裴二爷!我家姑娘不是你家的丫鬟,少呼来喝去的!”
“还有,以后府上若是穷到揭不开锅了,就通知一声,我好给我家姑娘多备点干粮。”
“头一次见到上门做客,把人饿到走不动的。”
沈知意又疼又虚,完全没力气压制月儿,让月儿挽袖叉腰,把裴家上下好一阵嘲讽。
骂完后,她把沈知意往背上一撂,脚步如飞,冲出侯府。
一上车,月儿连忙催促车夫:“快,快走。”
沈知意虚弱一笑:“方才骂人的气势呢?”
月儿挠着后脑勺,笑声憨厚:
“那不是听二爷骂您,没忍住嘛。骂完了才想起来在人家地盘上,奴婢皮糙肉厚的不怕打,姑娘可不能再受伤了。”
月儿吐吐舌头,后知后觉地问道:
“姑娘奴婢是不是又冲动了?”
沈知意伸出手,温柔地替她将袖子放下来。
“无妨。”
反正以后,她和裴烬再无瓜葛。
骂就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