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声音低低的。
“娘,您想多了,裴家上下对女儿都很好。”
“对你好会用那点破东西敷衍你?还不是吃准你喜欢裴烬,想不花钱就把你娶进门!”
“娘!”宁芙低着头,眼里满满都是情意。“可女儿觉着,二郎的确用了心。”
宁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劝道。
“我的傻姑娘,男女之事里,心是最没用的东西!”
“男人都是很现实的东西,你要想把控他,要么让他不敢离开你,要么让他为你花很多钱和心思。前者,娘家可以帮你,但后者,只能你自己努力。”
宁芙不解:“为什么?我与他迟早做夫妻,钱财都在一处,何必分彼此?”
宁夫人差点没气晕过去。
“人啊,投入越多,越舍不得放弃。日后万一你们有了龃龉,他就算不心疼你,也会心疼他为你花的钱和时间,舍不得抛下你。”
“娘让他们把婚宴办得体面便是这个理。若我的女儿种点树、题点诗就能娶进门,裴家又怎会把你放在眼里。”
宁芙听得一知半解。
她明白,娘亲这是在为她谋算。
可看到裴烬为难,她就难受。
她不敢把内心想法告诉娘亲,不然娘亲又该说她没用,胳膊肘往外拐了。
陪房嬷嬷不费吹灰之力就混进了裴府。
因为此时的裴家已乱成一锅粥。
裴夫人带人堵住了偏房小院,怒瞪着端坐在屋中的女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喊她的名字。
“沈知意!你真把这当你自己家了,这般放肆!”
沈知意听着只想笑。
“当年夫人卧病在床,不是要我把裴府当成自己家?把你当成亲娘?”
裴夫人一时语塞,岔开话题。
“你莫要扯这些陈年旧事!你滚,再不许来裴家,否则,别怪我不认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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